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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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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識就要擡腳朝那邊走去,卻又及時頓住腳步,一把拉住蔣老師。

“蔣老師,那邊是不是還有同學受傷了?”

蔣老師順著她視線一望,就看見了郁揚邊上一件脫下來的校服外套,藍白相間的衣服上,有一片血跡。

蔣老師臉色一變,立即跑過去:“這衣服是誰的?是誰受傷了?”

那衣服是郁揚的,他剛才脫下來放在身邊,一開始被他身體擋著,葉榮歡沒發現什麽不對勁。

直到他挪開位置,才讓葉榮歡瞥見一點端倪。

“是郁揚的。”

“班長受傷了?”

周圍的學生紛紛開口,擔憂地湊過去。

蔣老師立即拉過郁揚檢查,果不其然在他左手胳膊上看見一道長長的傷口,像是被石頭之類的東西劃破的,只是他用毛巾擋著,所以才沒有人發現。

邊上的同學一看,當即有人驚呼出聲,道:“之前好像就是班長下去那溝裏把餘梅梅帶上來的,不會是那時候受的傷吧?”

餘梅梅就是之前出意外受傷的那女生。

“受傷了怎麽不說呢?疼不疼?”蔣老師焦急又心疼地問道。

郁揚卻不說話,目光越過關心他的人群,看向不遠處的葉榮歡。

葉榮歡轉開視線,花了很大力氣,才讓自己忍住沒有走過去。

之前幫餘梅梅處理傷口的女人走過去,幫郁揚檢查了一下,忍不住皺眉,說:“他的傷一點也不比之前那女同學輕。”

可是郁揚竟然全程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,甚至她碰到他的傷口,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,好像不疼似的。

女人不由詫異道:“小弟弟挺能忍啊。”

她拿過工具幫郁揚處理了一下,對蔣老師說:“等下山了,還是帶他去醫院看一下。”

蔣老師連忙道謝。

葉榮歡一直將註意力放在那邊,聽見女人跟蔣老師說不用太擔心,才悄然松了口氣。

“心疼?”忽然身後響起男人低沈的聲音。

她一回頭,就看見了紀清河。

葉榮歡微微抿唇,垂眸道:“他畢竟是我弟弟,我不能去找他,連心疼一下都不可以嗎?”

紀清河沈默了一下,說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不是這個意思?那是什麽意思?

不是這個意思,又為什麽要陰陽怪氣地問她是不是心疼?

葉榮歡能感覺到紀清河的退讓,可是她不想去想他態度為什麽突然變化。

她繞開紀清河,想要走開,卻突然被抓住手腕。

“等等,”他說,“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
葉榮歡蹙眉,“你還想說什麽?我已經說了,我沒有聯系他,是蔣老師主動聯系我,今天能碰見,完全就是一個巧合。”

紀清河抓著她手的手緊了一下,“我想說的不是這個。”

沈默須臾,他說:“你不用再跟我解釋,你說過沒有,那我就相信你。”

這句話要是別人來說,可能會讓人很感動,但是由紀清河說出來,葉榮歡心裏卻只是嗤笑。

她說沒有他就相信?

他是忘了自己之前是怎樣質問她的嗎?

她一開始難道沒有說她和郁揚沒有其他關系?但是他有相信嗎?

她說她對雲鳴沒有那種心思,他有相信嗎?

沒有。

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她。

葉榮歡沒有說話,以沈默表達自己對他這話的不信任。

紀清河張了張嘴,卻終究沒說什麽。

“跟我來。”他拉著她,徑直進了最近的空房間。

“你到底想說什麽?”葉榮歡皺著眉頭,有些煩躁地說道。

紀清河看著她,忽然說道:“你心情很不好?”

以往不管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,不管她有多生氣,反應都十分平靜,平靜得讓他不開心,像是他做什麽都沒能讓她放在心上一樣。

可是現在,他看見她擰著眉頭,眼底是清晰可見的不耐和煩躁。

他眼睛微微亮起來,“是因為牧晴嗎?你還是在意的對不對?”

葉榮歡神色霎時一僵。

她用力掐了掐手心,很快平覆下情緒,“你不用擔心我會做什麽,你放心,不管你喜歡誰,那是你的事,我有自知之明,不對進行幹涉。”

“我不喜歡她。”紀清河想也不想就反駁,他盯著葉榮歡,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情緒變化,“我和她之間不是那種關系,你不要誤會。”

不等葉榮歡說話,他又繼續道:“我和她只是朋友,她剛才只是開玩笑的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葉榮歡沈默,數秒之後,她說:“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?我說過,你的事,我有自知之明,不會管。”

“你真的不在意?”

葉榮歡垂眸:“不在意。”

紀清河說:“我不信。”

他逼近,語氣篤定地道:“你分明就是生氣了,如果不在意,為什麽要生氣?”

葉榮歡皺著眉頭退開,和他拉開距離,“你想多了,我沒生氣。”

“我不信,你明明就生氣了!”

葉榮歡最後被逼得靠在墻上。

她閉上眼睛,深吸一口氣,沈默許久,睜開眼,看著眼前突然得意起來的男人,“我也沒求著你跟我解釋,你跟我說這些,到底是想幹什麽呢?想要證明我是喜歡你的,在意你的,然後肆無忌憚地嘲笑我?”

紀清河沒料到葉榮歡竟然這麽說,錯愕了一下,脫口而出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……”

“行吧,我生氣了,我在意你,我喜歡你,然後呢?”

……然後?

紀清河不明白葉榮歡想說什麽,但是能感受到她語氣中的冰冷和嘲弄。

他皺了一下眉,道:“我只是想和你道歉,我和牧晴之間的確沒什麽,之前故意讓你誤會是我不對。”

“然後呢?”葉榮歡看著他,“我之前就說,你做的很多事都讓我誤會你喜歡我,你現在做的這件事也是這樣,你根本沒必要向我解釋的。”

紀清河眉頭皺得死緊,沈默許久,說:“我不能喜歡你嗎?”

葉榮歡笑了一下,毫不掩飾臉上的嘲弄:“我之前問你的那個問題,你還沒有回答我,那我現在再問一遍——那幾本懷孕手冊,你是為誰買的?”

紀清河神色僵了一瞬,“我不是說了嗎?那是我買回來為將來做準備的,將來你懷孕,我總不能什麽都不懂,我關心你,先買幾本書回來看,有什麽不對嗎?”

他聲音微微拔高,還轉身來回走了兩步,像是在煩躁並且生氣,她竟然因此而懷疑他。

葉榮歡卻輕而易舉就看出了他的心虛。

她平靜地道:“我懷孕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,你這段時間這麽忙,唐助理說你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,還抽出時間看這些根本不要緊的書?”

紀清河的腳步猛地僵住。

他張嘴想要說什麽,對上葉榮歡仿佛明了一切的目光,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。

“我……”

憋了半晌,他說:“再忙也不是沒有閑暇時間,我看看其他書不行嗎?而且這怎麽能說是無關緊要的書?等你懷孕了,你肚子裏可是我的孩子!我認真對待有什麽不對?”

葉榮歡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
她推開他,擡腳就往外走。

紀清河眼疾手快拉住她:“你去哪裏?”

“有事。”葉榮歡頭也不回地抽出自己的手,開門離開。

紀清河空蕩蕩的手頓在半空。

看著她毫不猶豫遠去的背影,他煩躁地皺起眉頭,擡腳踢了墻根一下,嘴裏暗罵了一聲。

“搞砸了?”邵崇杉幽幽地出現在門口。

紀清河面無表情地看向他。

邵崇杉被他這陰測測的眼神盯著,有些承受不住,急忙道:“我這不是關心你嗎?跟我說說,怎麽搞砸的?咱們總結些經驗,也好二戰啊不是?”

紀清河不想說話。

邵崇杉小心翼翼道:“你是按照我說的來的嗎?事情都解釋清楚沒有?”

他摸著下巴,道:“我估摸著,只要把你和那個牧晴之間的關系都說清楚,不要有一點保留,那絕對不可能失敗的啊,我看榮歡剛才出去的時候臉色可不算好,你不會是沒道歉成功還又把人惹生氣了吧?”

“你閉嘴!”紀清河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,隨手拿起一樣東西,煩躁地扔過去。

“你扔我幹嘛!”邵崇杉靈活地躲過,“你看看你這壞脾氣,剛剛不會是說話不過腦所以才把事情搞砸的吧?還有有什麽話能不能好好跟人說,不要總憋在心裏?脾氣差又死傲嬌,你這樣早晚要成棄夫!”

紀清河閉上眼睛,兀自沈默。

其實他心裏清楚地知道,道歉失敗的原因,邵崇杉說的只是一部分。

追根究底,最根本的原因,還是葉榮歡不相信他喜歡她。

為什麽不相信?

那份他至今沒有毀掉的視頻和協議,恐怕就是原因。

他剛才要是跟她說,他會把視頻毀掉,那份協議也作廢,以後也不再威脅她,並且拿出實際行動來,現在就不是這個結果。

可是那兩樣東西……

他不敢交出來,也不敢毀掉。

沒了那兩樣東西,他就沒有留下她的底氣。

……

雨下得小了一些,見蔣老師著急,邵崇杉就打電話安排人上來接應。

其他人是沒什麽,但是受傷的餘梅梅和郁揚,需要去醫院。

然而沒一會兒,卻接到電話,說是山石垮塌,擋了一段路,車上不來了。

外面的雨又有下大的趨勢,又是大晚上的,想要把路清理開,不是那麽容易的事。

一切都只能等雨停,或者等明天天亮再說。

邵崇杉將情況跟蔣老師說了一下,轉身就給學生們安排休息的地方。

每人一個房間肯定是不夠的,但是幾個人擠一張床,還是能安排下來。

留下來的賓客裏清醒的沒有幾個人,葉榮歡就幫著一起給那些學生安排房間。

過了一會兒,邵崇杉對她說:“榮歡你先去睡吧,時間也不早了。”

給那些學生安排之後,還有剩餘的房間,葉榮歡倒是不用跟別人擠。

她有些累了,也沒拒絕邵崇杉的好意,只是躺在床上,卻好半天睡不著。

最後索性坐起來,擁著被子,對著窗外搖曳的樹木發呆。

紀清河沒有來她的房間,不知道去哪裏了。

不過經過剛才的事,他今晚應該不會來找她吧。

葉榮歡有些搞不懂紀清河到底在想什麽。

如果喜歡她,為什麽要這樣對她?

如果不喜歡她,又何必要跟她解釋那些?

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,葉榮歡一楞。

敲門的聲音很輕,不像是紀清河。

她下床,疑惑地走過去,猜想是丁泠還是誰。

然而拉開門,她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。

身形單薄的少年站在門口,聲音微啞地喊她:“姐……”

他臉色蒼白,忐忑又希冀地看著她。

葉榮歡神色僵了一下,下意識左右看了看,走廊兩邊都沒有人。

現在時間已經不早,其他人應該都已經休息了。

“阿揚,你怎麽……”目光一轉,看到他胳膊上包了一圈的繃帶,“還疼嗎?”

“不疼。”他乖巧地搖頭,目光有些貪婪地看著她。

葉榮歡低垂著眼,有些不敢和他對視,怕被他看見自己眼底的愧疚,於是便沒瞧見他眼中完全不該在這時候出現的情緒。

“不疼就好,快回去休息吧。”她說著,就要關門。

“……姐。”郁揚眼疾手快地阻攔了她的動作,下一刻,他直接拉住她,把她從門裏拽了出來,完全絕了她關門隔絕兩人的可能性。

“阿揚!你……”葉榮歡有些緊張地又左右看了看,見沒人,才松了口氣,“你幹什麽?”

她掙紮了一下,郁揚就有些不舍地松開了她的手。

他耷拉著腦袋,說:“你不理我,我很難過。”

葉榮歡笑容勉強。

郁揚又說:“我每天都很想你。”

葉榮歡心裏一痛,強忍著才沒有伸手去摸眼前這個少年的腦袋,有些無奈地說:“不是說好了的嗎?你怎麽又……要是被他發現——”

“所以姐你也不想這樣的對嗎?”郁揚忽然擡頭,“你也很想我……是嗎?”

對上他泛著微弱亮光的眼睛,葉榮歡沒有回答,只說:“你好好讀書,好好高考,雖然沒有人管著你了,但是你一向懂事,自控能力也好,應該沒問題……”

“你真的不管我了嗎?”郁揚忽然說。

少年聲音微微哽咽,語氣中的委屈,濃烈到幾乎沒法忽略。

葉榮歡的心又是一抽,她閉了閉眼,張了張嘴,過了好久,才說:“我怎麽會不管你啊……”

她終究還是撐不住,心軟了。

郁揚的眼睛一亮。

“可是現在不行。”葉榮歡接著又說,“我不敢拿你冒險,你乖乖的,聽話,等以後……或許也要不了多久了,到時候我們還和以前一樣,好嗎?只要等一段時間就好。”

“我不。”郁揚卻忽然執拗起來,“我怎麽知道,你是不是騙我的?”

葉榮歡說:“我不會騙你,相信我好嗎?”

郁揚搖頭。

沒等葉榮歡說話,他忽然說:“所以如果沒了紀清河,我們就可以好好的是嗎?”

葉榮歡聽到他這話,心頭一跳,什麽叫如果沒了紀清河?

“你想做什麽?”

郁揚掙紮猶豫了一下,最終目光堅定下來,他說:“我有辦法,可以讓紀清河沒法再威脅你。”

葉榮歡皺眉,“阿揚,你別亂來。”

她實在想不通,郁揚能有什麽辦法,能做到這件事?

她懷疑地看著郁揚:“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?”

郁揚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,“我……”

他終究是沒法對葉榮歡說謊,索性閉嘴不解釋,只說:“總之我有辦法就是了,你相信我好不好?”

葉榮歡卻已經從他的反應看出他隱瞞的事情不小,她斷然道:“不行,這件事情你別管,也最好別亂來,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弟弟。”

她第一次對他說這麽嚴重的話,郁揚一怔,擡眸望去,卻發現她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。

“姐,我……”郁揚忽然有些慌。

“好了別說了,總之你不要胡來,否則我今天說的話不是開玩笑。你只需要好好讀書,不要惹事,其他什麽都不需要做。”葉榮歡道,“現在回去休息吧,暫時不要來找我。”

她覺得她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了,然而在郁揚的角度,她理智說出的話,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樣,一刀一刀地往他心上紮。

她警惕地左右望了下,推了他一把,轉身就要進門。

郁揚卻忽然上前一步,從她身後將她整個人都抱住。

葉榮歡一驚,下意識就掙紮著想要推開他。

卻忽然,滾燙的液體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脖頸皮膚上,葉榮歡被燙得渾身一顫,“阿揚……”

她聽見少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他問她:“姐,今天是我的生日,你還記得嗎?”

就這麽一句話,成功讓葉榮歡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
她張嘴,想要說話,卻沒發出聲音。

他十八歲的禮物,她早就買好了,打算在他生日這天送給他,只是……忘記了。

她竟然忘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。

“你是不是忘了?”她聽見郁揚輕聲問。

“……對不起。”沈默許久,葉榮歡有些艱澀地道。

“我以為你是受紀清河脅迫,才不聯系我,不來看我,可是真的是這樣嗎?”他委屈地質問她,“你是不是……不想要我了?”

“我……不是,阿揚,我——”葉榮歡語無倫次,忽然就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,明明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。

郁揚是不了解紀清河,所以並不將紀清河放在心上,可是她知道紀清河發起瘋來有多可怕,她哪敢挑戰他的權威?

只是她沒想到,她理智的選擇,竟然被郁揚懷疑了。

她看不到,郁揚此時的神色有多麽冷。

他的眼淚還在往下掉,將她脖頸沾濕了一片,仿佛沒一滴眼淚都在訴說著他的委屈。

讓葉榮歡心疼得幾乎沒法呼吸。

可是那雙眼睛裏,是一片深沈的陰翳。

“對不起,我不該忘記你的生日……可是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,阿揚,你別亂想,好嗎?”葉榮歡深吸口氣,緩和下語氣,解釋道。

“阿揚,你先放開我,好不好?”

這裏畢竟是在外面,隨時都有可能有人出現。

郁揚不說話,無聲地將她抱得更緊。

“阿揚!”葉榮歡沈下聲音,用力掙紮了一下。

忽然就聽到耳邊響起一聲輕微的悶哼聲。

她忽然想到什麽,扭頭一看,就見他胳膊上的繃帶開始滲出血跡,她立即不動了。

“快松開我,你的傷……!”

“你還關心我嗎?”他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,再用力,於是白色繃帶上的血跡很快蔓延開來。

“我怎麽會不關心你呢?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?”葉榮歡深吸一口氣,“乖,放開我,我們……進去說。”

郁揚這才試探著松了手。

葉榮歡如釋重負,趕緊將人拉進了房間。

還好沒人看見。

她心裏想。

卻不知道,就在離她房間不遠的拐角處,有一道身影背靠著墻,不知道站了多久。

昏暗地燈光裏,紀清河聽見那邊傳來的關門聲,耳朵動了動。

他抽出一支煙,取出打火機,點燃,靠在墻上慢慢地抽。

煙霧繚繞中,他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清。

香煙紅色的光點一會兒在唇邊,一會兒在身側,一直沒有間斷過。

他不知道抽了多少支煙。

最終煙盒空了,他看了一眼,扔在腳下。

天漸漸地亮了,指間還剩半支煙,被他摁滅,扔掉。

打火機掉在地上,他沒有撿。

他擡腳,走開。

……

葉榮歡將郁揚帶進房間,花了好一段時間,才將對方的情緒安撫好。

她不敢讓郁揚在她房間裏多待,把事情解釋清楚,又不厭其煩地,反覆叮囑了他不要亂來,也不要去挑釁紀清河之後,才重新拉開門,小心地讓他離開。

心裏裝著事,她後半夜也睡不著,天快亮的時候才勉強有點睡意。

等她起來的時候,大多數人都已經出了房間。

外面雨已經停了,但是要等路疏通才能走,眾人就坐在大廳裏,用昨晚宴會剩下的食材弄了些簡單的早餐,勉強應付一下肚子。

葉榮歡掃了一眼,發現紀清河竟然不在。

她以為是還沒起來,就沒怎麽在意。

然而沒一會兒,邵崇杉卻來問她:“榮歡,看見清河了嗎?”

樟木子 說:

更新完畢

晚安

明天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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